正是盛夏时节,嘈杂的蝉鸣声被隔绝在窗外。客厅内拉着厚重的床帘,墙壁上映出投影仪不断变幻的灯光。

    琴酒打开门,扑面而来一股空调房的冷气,瞬间驱散了身周的燥热。

    他取下枪套,又把外套解开,随手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。

    影山步抱着一根长条靠枕,以一种奇特的、正常人类绝对想象不到的形状歪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腿长,圈着抱枕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,反而将本就松松垮垮的短裤弄得更乱,像是要把自己拧成麻花。

    琴酒淡淡撇了一眼,转去厨房。

    纯净水很快注满玻璃杯,他又铲了冰块放进去。黑色的衬衫挽起,动作间,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他端着杯子走出去,影山步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他那破肥皂剧——琴酒有幸被拉着品鉴过一次,实在不是很能理解这玩意到底好看在哪里。

    但是此刻,他的关注点不在那些低级趣味身上。

    指腹在唇瓣上碾了一下,带着枪茧,很粗糙的触感。

    影山被那阵轻微的刺痛打扰,终于回过了神。

    他皱皱眉,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儿,于是一把拍开琴酒,“不洗手就来摸我。”

    琴酒眉头微微挑了下,并不把这无伤大雅的小忤逆放在心上。他掌心向下,扣住了影山步的脖子,虎口正掐在喉结下方。

    影山悚然一惊,被他掼着扬起头,本能地吞咽了一下。

    琴酒俯下身,就着这个姿势吻他,慢条斯理地舔舐影山步唇边溢出的津液,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滑落进短裤。

    空调的温度很低,出风口正对着影山步。

    这小子抠门得很,在家里就爱穿他那老头汗衫。一开始琴酒很看不惯他这副邋遢的德行,但是很快,top killer就切身体会到了这衣服的方便之处,从善如流地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衣服没型没款,影山步的腿根都露在了外面,于是也变得冰凉一片。

    琴酒揉捏着那块皮肤,眯了下眼,很像某种惬意的猫科动物。

    影山步反倒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,突发奇想地走了个神——今年夏天的温度是比往年高,但还是抵不过琴酒有一颗火热的心。

    噗。

    琴酒发现了他的分心,不满地按压了一下他的喉结。影山步不自觉弹了一下腰,于是这点调侃的心思很快就被驱散,专心致志地应付起难缠的杀手先生。

    被扼住咽喉的滋味并不好受,更何况是这种需要换气的深吻。

    影山步感受到了窒息带来的轻微眩晕,忍不住抬手抓住琴酒的头发,喉咙中泄出一声气音。

    银白色的发丝在他手中慢慢收拢绷直,琴酒却不以为意,继续专心致志地加深,直到影山步终于受不了,挣扎着扒开了他的手。